被呂英志訓斥的王中並沒有惱怒,他只是擔心的嘆息道:「本官擔心的不是這個,本官擔心若是惹怒了這位定遠將軍,他硬是橫下心來找咱們的麻煩那可就麻煩了,畢竟他現在可是兼着咱們登州的防務啊?」
呂英志冷笑道:「哼,這小子也不知道給皇上吃了啥[***]藥,皇上竟然給了他一個負責三州防務的差事,本官可是聽說這小子現在在青州的威望可是高得很啊,又是安置流民、又是開荒,搞得很是熱鬧啊。本來他要幹什麼本官是管不着的,但是他千不該萬不該把手伸進登州來,登州也是他這個粗魯的武夫也能碰的麼?」
呂英志這句話的打擊面可是太大了,王中的臉色頓時有些尷尬起來,不過很快就被他掩飾了下去。
呂英志說完後可能也覺得有些過了,頓了頓又為王中打氣道:「王大人,你我在登州經營多年,可以說已經在登州紮下了根,咱們所有的買賣都在這裏,本官適才之所以不給那龐剛面子就是要給他一個警告,若是他識相那麼大家就相安無事。若是不識相咱們也不怵他,他區區一個定遠將軍還沒有罷免指揮同知的權利,更沒有辦法插手地方事務,要是他敢亂來就等着本官參他吧!」
「但願如此吧!」王中嘆了口氣:「可是本官總是覺得龐剛此次前來有股子來者不善的味道,況且登州軍備荒廢已久,若真是被他查了出來終歸也是一個麻煩」
龐剛出了指揮同知府後,漫步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數十名親兵牽着馬跟在他的身後,大街上的行人看到龐剛一行人的派頭就知道來頭肯定不小,紛紛避讓。
龐剛察覺到異樣後卻是暗自自嘲起來,沒想到自己的官威還挺足啊,估計跟後世警車開道的排場也差不了多少吧。不過一路走來龐剛倒是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在登州城裏他還發現了幾名普通人打扮的人正說着自己聽不懂的語言。好吧,龐剛聽不懂也是正常的,畢竟自古華夏的方言就是多如牛毛,從來就沒有人敢說自己能聽懂所有的語言,但龐剛對這種語言卻是有種相當熟悉的感覺。過了一會,龐剛這才回想起來猛的一拍腦袋道:「對了,這些是朝鮮語。」
在後世,龐剛雖然沒學過朝鮮話,但由於電視裏成天的放韓劇,他就是想不熟悉也不成,現在乍一聽起來還真是有些熟悉的感覺。
「咦,登州城裏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棒子,他們都是來做生意的嗎?」龐剛心中雖然有些好奇,但他卻也沒那些閒心來關注這些「國際友人」,正要走開之時卻聽到了前面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吵得還頗為激烈。
愛看熱鬧一向是國人的的傳統,這點無論時代怎麼變遷,朝代怎麼更迭都不會改變,而且還逐漸形成了一套圍觀規則,當吵架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周圍的人全都嘩啦一聲圍了上去,雖然把當事人圍得圓圓實實,但還是很有默契的留下了一片足夠的空地給當事人以供他們發揮。
很快就傳來了一陣更加急促的爭吵聲,其中還夾雜這幾聲尖銳而清脆的聲音。
「咦,咱也瞧瞧熱鬧去!」看到這樣的情景龐剛心中八卦之火也被勾了起來,對身後的幾名親兵使了個顏色,幾名親兵頓時朝前面擠了上去。
「讓開讓開,都給大人讓開!」看到這些一臉彪悍神情的親兵,圍觀的人們敢怒不敢言,只好委屈的讓開了一條通道。
龐剛在幾位親兵的護衛下擠進了圈內,立刻看到了兩撥共二十多人在相互對峙,「一撥人穿着短衫打扮,一臉的厲色和痞子樣讓龐剛一看就知道這些人肯定是當地的地痞混混,這種味道即便是再過幾百年也還是沒變,另一撥人雖然也穿着明國百姓的服飾,但龐剛怎麼看都有股不大對勁的感覺,他們身上的那股子氣質和明國的百姓相比有着明顯的區別。」
在那撥混混打扮的中,一名年約三十臉上帶着一道刀疤的中年男子不屑的說道:「嘿,你們這些高麗人,今兒爺就教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