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出格了……」
阿明鋸樹的手向往常一樣穩定,不過當他鋸開這棵樹之後,口中卻是發出了一聲驚呼,因為站在樹幹前面的他,才是最早看清楚樹幹橫截面的人。
剛才阿明看到那棵樹賭輸了,裏面只有筷子粗細的格時,一句話沒說就退了出去,他是怕趙洪濤賭輸了遷怒於他,但是當他看到這棵樹中間的心材後,卻是忍不住喊了出來。
「出的是什麼格?」
站在一旁心中有些忐忑的狀態聽到阿明的喊聲後,再也顧不得什麼風度了,衝上前就擠開了阿明,將短的那一截樹幹給抱了起來,眼睛向樹幹中心的位置看去。
「油梨,是油梨的格……」
只是大概的瞄了一眼,趙洪濤的眼睛就亮了起來,這棵樹不但出格了,而且還是油性十足的油梨,最重要的是,趙洪濤目測之下,這格的直徑應該還不錯,足足有四五公分的樣子。
要知道,一般來說,五十年左右的黃花梨樹,能出個三公分左右粗細的格就不錯了,但是這棵樹里的心材卻是足有四五公分,如此一來可以製作的東西就多了,再不濟也能做些品質不錯的3.5以上的珠子。
珠子的直徑只要上了二點五,基本上就可以做手持了,越大的珠子越值錢,三點五以上的黃花梨珠子更是極為罕見,別的不說,就是這一截樹幹做出來個十八子的手持,賣出去的價格怕是就能抵回購買這兩棵樹的錢了。
「紫油梨,這……這是紫油梨的心材……」像個樹袋熊一般抱着那棵樹的趙洪濤,忽然失態的叫了一聲,因為他認了出來,這棵樹心呈現出來的格,差不多達到了紫油梨的品質。
趙洪濤賭樹不專業,但是對黃花梨質材的鑑賞卻是有着自己的獨到之處。
黃花梨中,除了以花紋斷定材質的優劣之外,油性多寡也是很關鍵的。紫油梨向來在市場上都很受推崇,價格相應的也要貴一些,當趙洪濤看到這沒經過拋光打磨就呈現出一絲熒光感的心材後,馬上就認出了這是紫油梨的料子。
「紫油梨?怎麼可能啊?」聽到趙洪濤的喊聲之後。老顧頓時抱起了另外一截樹幹,當他的眼睛看到樹幹中的心材之後,臉上頓時露出了愕然的神色。
老顧玩黃花梨的時間比起趙洪濤還要早好幾年,對於黃花梨各種質材的品質自然是了如指掌,只是搭眼一看。他就辨別出來了,這棵樹里的心材的確達到了紫油梨的品質。
原本對於趙洪濤上棵樹賭輸了心裏還有點幸災樂禍的老顧,臉色頓時一下子變得精彩了起來,別的不說,就這麼一米多長一點的紫油梨料子,就足有趙洪濤彌補損失了。
更何況這一截樹幹,只有整棵樹的五分之一,一般而言,下面越是靠近樹根的地方格就會越粗,也就是說。花了一萬兩千塊錢買了兩棵樹的趙洪濤,這次所賺到的,最少是一萬二的好幾倍。
「是紫油梨,就是不知道下面會不會出現斷格?說不定從哪裏就斷了呢……」站在老顧身旁的一人說道,見到趙洪濤賭漲了,老顧那邊的人心裏都是有那麼一點酸溜溜的感覺。
「老齊,這樹趙老闆賭漲了,下面只會越來越好的!」
玩了那麼多年的黃花梨,老顧的心態還是很不錯的,在稍稍的失神過後就恢復了過來。放下懷裏的樹幹,老顧向趙洪濤說道:「趙老闆,真是好手氣啊,祝賀你賭贏了。回頭下山之後老顧擺的酒席,幾位可一定要賞光啊……」
不用看剩下的料子了,就是這麼一段,趙洪濤也是穩贏了之前老顧提出的賭局,老顧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當即向趙洪濤發出了邀請。
「好。趙某一定叨擾顧老闆這頓飯,回頭下山咱們一起走……」趙洪濤原本就是個愛交朋友的性子,話說這裏又不是金陵,他也擺不起來官架子,當下滿口答應了下來。
「趙老闆,不知道你這棵樹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