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公子輕輕搖着摺扇,動作斯文儒雅,只是笑道:「綰大小姐,我們不妨打個賭,就賭沮水之戰結果如何?」
「怎麼賭?」
綰綰微微掃了一眼李天凡,面無表情問道。
「若是此次我瓦崗徐、謝兩位將軍拿下飛馬,你就全力助我入駐歷陽,掌控江淮軍馬如何?」
「呵,此時尚未拿下杜伏威,李公子就有如此把握,未免想得太遠了吧?」
「哼,只不過是過氣的江淮霸主,今日我們兩方聯合,江淮軍又有內鬼策應,杜伏威自是插翅難逃,這個且不說,我只問你一句,敢不敢賭。」
「你把無雙劍想得太簡單了。」
綰綰眼中閃過一絲複雜情緒,轉眼消失無蹤。
冷若冰雪的聲音響起:「你既有如此信心,那就賭,若是徐世績、謝映登兩人兵敗鎩羽,這歷陽,就是我的了。」
兩人都沒有提起四大寇,但誰都知道,這四人其實只是攪亂的前鋒,起不到太大作用。
這也是亂世之時,所有盜匪的真相了。
匪首一般情況下都是武力出眾,不讀詩書,不懂民生,更不懂兵法,打仗只是幾招散手。
若是一切順風,實力比別人強上太多,自然是一路平推,無人可擋。
但若是稍遇抵抗僵持,就很難辦了。
就如曹應龍等人,他們唯一的法子就是親自上陣,憑藉自身本事殺掉敵方首腦。
蛇無頭不行。
被其施行斬首戰術之後,再強大的軍隊沒人指揮,也是一盤散沙。
他們再帶領着手下諸多士卒隨便一衝,也就贏了。
但如果對方首領更加厲害,反向施加斬首戰術又如何?
在綰綰和李天凡眼裏,這簡直都不需要考慮。
沒有四大寇賊首的壓制,那些士卒怕不要潰敗得太快。
而沒誰認為無雙劍斬不了四大寇。對於四大寇的敗局以定,就算是李天凡也不會有意見,他只是對瓦崗兩員大將信心十足罷了。
綰綰看着李天凡這種盲目自信的姿態,心裏也不由得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漏了什麼消息。
「難道那徐世績和謝映登真的有什麼非同尋常的底牌?」
……
「這個世界還有是着道家的,雖然被梵門壓製得基本上沒有聲息,但真實的一面肯定並非如此。」
蘇辰坐在花園中,仔細的看着手中那把白玉血紋弓,弓上紋路細膩神秘,在晶片的特殊視覺之中,有着十分奇妙的作用。
「以精血為引,能讓普通人牽動天地元氣,比起長生訣所述直指天道法門,這種行為只能說是走偏了路,是小道。」
「若是在我未突破四階之前,見到這種符文或許還會有些興趣,不失為增強殺伐之力的一種底牌。如今卻已如同雞肋!能夠隨時隨地的牽引天地元氣,這把弓只是能當做一件不錯的武器,稍加增幅我的弓箭殺傷而已,只能算是最低劣的法器。」
蘇辰隨手把白玉弓箭扔到桌上,看着弓身微微彈起,臉上滿是笑意。
他雖然很有些看不起這件法器,實質上卻是很開心的。
只能說謝映登這一脈道法傳承練器還算是有一手,玉石本為堅硬之物,本不適合做弓,也不知他們是怎麼弄的,竟然讓弓身有着強大的韌性和彈性。
蘇辰用出七分力,在這弓身上都沒有留下指印,做為武器,已經很是合格。
要知道他如今的七分力可是非比尋常,就算是那柄六棱雪花錘,也能按出淺坑來。
說到錘子,這次上陣,被徐世績結合軍氣攻擊,再受了謝映登一箭,錘身破了兩個口子,此時已被送往牧場鐵匠鋪修理。
蘇辰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