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順手殺掉笑和尚,就如在路上踩死一隻螞蟻,根本不曾放在心上。
有些事情,一旦已經做下,就再不縈懷,他甚至不去關心接下來峨眉派會是何種應對。
無非就是兩種結果。
一種是隱忍算計,暗暗圖謀五雲步,用出分化拉攏手段,再各個擊破。
峨眉派一直都很是擅長這種做法,門下人才濟濟,術算精微,如此行事也算是發揮自己的長處。
而另一種做法,就是攜大勢召集高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碾壓五雲步,圍攻自己師徒二人。
這麼做的話,就有些麻煩了,打不過就只能先避其鋒芒,日後再行反撲就是。
當然,蘇辰判斷,峨眉派應該會行使第一種手段,以溫水煮青蛙的姿態,來圖謀天下局勢,不至於太過激烈。
有戰爭,也只是局部戰爭,不會用出全面戰爭的手段。
否則,他們就算是高手眾多,還能多得過四方修士不成?
亮肌肉是一種很好的辦法,可以顯示自己的強大。
但亮出血淋淋的獠牙,卻是會讓人警惕……人人自危的後果,就是天下群起而攻之。
到那時,峨眉派別說取得天下氣數,大興門派,恐怕會陷入到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之中去。
這一點,智者所不為。
這也是蘇辰只殺笑和尚,而放過齊金蟬和孫南的原因所在。
他當時是真心想要不管不顧一劍全都劈了,想了想還是手下留了情面。
若是不然,引得某些人不管不顧發瘋就不好了。
戰鬥發生得很快,只是幾個呼吸間,一人死,兩人逃。
蘇辰遠遠的看着齊金蟬、孫南兩人急急如喪家之犬般離去,笑了笑,就悄然迴轉五雲步。
山上吵吵嚷嚷一片喧鬧,四處一片喝彩。
數十外門弟子圍成一圈,中間立着一位身着英雄箭襯衣、背負寶劍的少年,神彩飛揚、意氣風發。
他連連拱手:「各位師弟謬讚了,揚我五台威名,那也是大家的功勞,豈是我司徒平一人的威風?」
「哎……師兄此言差矣,若非你把那金刀魔王尹紅櫻打得跪地求饒,我們幾位可沒辦法,受些傷勢倒是不要緊,丟了五雲步的面子才是大事。」
「對對,幸好司徒師兄出手救場,師弟今日才知道,原來師兄的劍術這般高深……我看比起大師兄來,也差不了多少,真是天資縱橫。」
「就是,今日司徒師兄所行大快人心,當浮一大白。來來,柳掌柜,叫他們把酒搬上來,牌匾也掛在西院,那棟新建的房子就是師兄居所……」
「此次我柳家能保住數百年家聲不墜,全仰仗各位劍仙高人了……司徒大俠,您就不用再謙讓了……區區金銀美女,相比起救命大恩,實在是不值一提。」
司徒平連連擺手,忙說不敢當,在眾人起鬨聲中,就有一些民夫抬着各色禮物、酒食上得山來,還有兩個美女,在眾人艷羨的目光中,裊裊婷婷面帶紅暈的被送到司徒平居處。
苦孩兒苦笑着,推讓了兩次,就樂呵呵的收下了。
蘇辰遠遠聽了一會,才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是京城某位大員壽辰,績溪柳家送禮,結果被人盯上了,不但搶了壽禮紫玉觀音像,還打上門來,開口就要二十萬兩銀子。
那人是西川八魔之一金刀魔王柳紅櫻,途經此地,順手撈點外快……
五雲步的兩個外門弟子當時正兼職保鏢,不是對手,好不容易匆匆逃上山來,正好請得司徒平下山。
這些時日,司徒平隨着蘇辰練劍,實力再非往昔能比,下了山一言不合就動起手來。
尹紅櫻不是他的對手,被打得跪地求饒,保住一命,灰溜溜的離去。
這不,柳家上山感謝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