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劉思倩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和楚扉月繼續糾纏,而是低着頭回到了法庭觀眾席自己的座位上,沒有再和楚扉月說一句話。
看着劉思倩的背影,楚扉月能夠感覺到,她現在的情緒十分的低落。看樣子自己又惹得劉大麻煩傷心了?楚扉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尖,有些尷尬的想到。
劉思倩的心目當中,國家永遠都是放在首位的。如果楚扉月真的研究出了不需要監控攝像頭的無限制監控系統,甚至乾脆就是可以翻閱在任何時間發生過的任何事情,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魔鏡,那對整個社會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動盪。不管是站在那些心裏有鬼的人的角度,還是從事着不能讓外人知道的保密工作的人的角度,這樣一個可以無限制監控的東西都是不應該存在的,它的出現打破了某種自古以來就開始存在的平衡,讓一切事情都會朝着未知的方向去發展。它就像是潘多拉魔盒,一旦打開,從裏面到底會冒出來什麼可怕的東西,誰也沒有辦法提前預測到。
這樣的東西,真的不應該存在!但是為了這一場庭審,或者可以說是為了搞戚國豪,為了把他送進監獄,楚扉月把它做出來了。一想到這種糟糕的因果關係,劉思倩心裏就連把戚國豪這個壞事玩意生撕了的心都有了,都怪你,飈什麼車啊,沒事閒的腦袋有屁吧,你看看你搞出來的這個事,老娘現在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了啊,你這個混蛋!
既然楚扉月已經研究出了這個可怕的潘多拉魔盒,並且已經下定決心讓它暴露在世人面前,那麼劉思倩就必須為這件事的後續提前做好準備。劉思倩不再理會楚扉月,生他不聽自己話的氣是有一部分的,但更多的的卻是一種時不待我的緊迫感。一旦開庭,楚扉月就會把那個東西擺出來充當證據,在那之後,如果不對在場所有觀眾進行一定程度的控制的話,恐怕要不了多久,這件事就會在網絡上遍地開花了。輿論的風暴一旦釀成,就算是強大如國安,也不得不暫避其鋒。然而國安部一退,這些壓力就該壓到楚扉月的頭上了,沒有人會喜歡被鍵盤俠噴的,也沒有人願意被無緣無故的要求或者責備,當楚扉月對這些無理取鬧的要求感到厭煩的時候,他會做什麼事,誰也不知道……現在的楚扉月已經完全成為了國安部的重點監控對象和最大的不穩定因素,他的行事幾乎全憑自己的喜好,國安部這邊又根本就沒有可以有效控制他的方法,反而時常感受到他所帶來的恐怖。所以就算很不情願,為了不讓他引發更大的混亂,國安也必須給他擦屁股,幫他把他惹出來的麻煩消除掉,而這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這些都不是憑空想像就能得來的,就算國安部家大業大,也是需要一個準備時間。
劉思倩一坐下來,就抓住自己的手機開始調兵遣將起來。眼看着劉思倩那邊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楚扉月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的目光跨越了從觀眾席到被告席座位之間的距離,落在了戚國豪的身上。這個紈絝子弟顯然也是第一次坐上這種位置,雖然之前故意表現得很輕鬆,但是當真正和一位律師坐在被告席上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緊張起來,身體和表情都有些僵硬。
國際知名的訟棍先生則看起來十分的輕鬆,手指不斷的把玩着自己的煙盒,要不是大陸法庭內部不允許吸煙,估計他現在已經開始吞雲吐霧起來了。再反觀畢雲婷這邊,不管是律師還是畢雲婷,臉色都不是太好看,看樣子應該是在剛才的合議庭上吃了一點小虧。
像是這種案件,只憑着一腔熱血和感覺自己應該贏的義憤填膺,沒有一點實質性的證據,或者證據不足以採信的,最後的結果基本都不會太好。畢竟法治社會,並不是說這個人是壞人就會懲罰他,不管幹什麼都是需要證據的,沒有證據,什麼都是瞎扯。
然而很不幸,畢雲婷很難拿出有效的證據來。監控全部損壞,所有能夠指證戚國豪超速的人全都是畢雲婷的關係人,存在着嚴重的主觀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