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沒辦法不笑出來,這個胖子就是以前在市郊外帶人打劫公車的為首者,當初楚天還笑過他這種可以討價還價的打劫風格,沒想到,自己帶人搶劫無數,今天竟然被一個瘦男子搶奪了腰包,傳出去,恐怕這胖子以後會被同行取笑不止。
胖子見到楚天看着他笑,心裏有點慌亂,忙四處摸摸自己身上,看是不是拉鏈沒拉,還是嘴上有飯粒,清查一遍之後,才摸摸頭:「兄弟,你笑什麼啊?是不是報酬不夠啊?」
楚天笑笑,想要捉弄他一番,於是淡淡的:「這一千多元確實少零,你隨便打劫一輛公交車都不止這個數啦。」
胖子沒有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的:「兄弟,最近公交車都裝攝像頭了,不好打劫了,所以我這次出來沒帶太多錢,下次我補給你呵。」隨即胖子好像想起什麼,警惕的,低聲的:「你怎麼知道我打劫過公交車?」然後盯着楚天看了起來,越看越熟悉。
最後,胖子一拍腦袋,:「原來是楚兄弟啊,失禮了,失禮了。」
楚天摸摸鼻子,笑笑:「胖子,你現在才認出我啊?」
胖子顯然見到楚天有點高興,:「楚兄弟,你今天這打扮格外的帥氣,哥哥一時沒有辨認出來,實在罪過,今晚就讓哥作東,設宴賠禮加感謝如何?」
媚姐聽到胖子讚美楚天今天的打扮帥氣,心裏也甜滋滋的,畢竟楚天身上的衣服是她挑選出來的,於是對胖子也有了幾份好感,:「那敢情好,我們姐弟的晚飯又有着落了,不知道怎麼稱呼呢?」
胖子忙開口:「我叫王大發,名字雖然俗氣,但還是琅琅上口的。」
王大發眼睛禮貌的看了媚姐幾眼,見到她跟楚天姐弟相稱,還以為真的是姐弟呢,看着眼前兩個流光溢彩的人兒,不由暗嘆一聲:真是玉女金童啊,不知道什麼樣的人家才會生出這樣的人兒。
現在離吃飯時間還早,楚天和媚姐也不想再逛街了,於是王大發提議先去咖啡館坐,然後再去吃海鮮,楚天和媚姐想了一下,也就同意了,於是站在門口等胖子去地下車庫取車。
期間,媚姐好奇的問起楚天怎麼會認識王大發的,楚天就把王大發上次在公交車上打劫的事情了一遍,直把媚姐笑得揉着肚子,原來還有這種打劫風格的人,媚姐一直以為打劫的人都是凶神惡煞,舞刀弄槍的,如果真遇見王大發這種可以討價還價的劫匪,只要損失不是太重,完全可以當作看一場表演,只是要買票而已。
新月咖啡館的藍山很地道,楚天自從喝過一次之後就深深的喜歡上了,而且從不加糖,於他來,品嘗過咖啡的苦澀,才會珍惜那份濃香,王大發則暴殄天物的大口大口的喝着咖啡,對他來,這些都是資生活,他喜歡的是喝大碗酒,吃大塊肉,那才愜意,只是看到楚天和媚姐的行為舉止,王大發只能假裝斯文,邀請他們先來咖啡館坐坐。
楚天是個明白之人,知道王大發這種性情中人,不適應咖啡館的氣氛,於是忙挑起王大發感興趣的話題,問:「發哥,最近真沒打劫公交車啦?」
王大發一個氣急,整杯咖啡幾乎吞了下去,忙四周看看,低聲:「楚老弟,點聲,別拿哥哥的這些事情來笑啊。」
媚姐笑笑:「不如讓發哥是怎樣從好人變成現在這個獨一無二,風度翩翩的馬路英雄吧。」
王大發無奈的看了這兩姐弟一眼,知蝶們只是好奇,沒有什麼惡意,於是低低的把自己的故事講述出來。
王大發是貴州人,曾經去邊境當過兵,立過功,復員後在一家工廠做工人,怎奈那微薄的薪水難於養活自己,更別孝敬父母了,於是王大發背着簡單的行囊來到這個城市打工,原以為可以榮華富貴,衣錦還鄉,誰知道混了差不多十年了,還是沒什麼前途,而且老闆因為世道不好,一再拖欠工資,剛好那年,母親重病,但老闆卻連王大發回家看望生病的母親的路費都不發,一怒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