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寧沒有尖叫,一聲都沒有叫。
她向來對自己要求很嚴,因為她是孤竹國的公主:就因為她不是皇帝所出,只是皇帝的侄女兒,所以她更要對自己嚴格。
因此,她雖然沒有真正擁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本事,但她在這種時候沒有失態到尖叫。
她身後宮人的尖叫已經讓她很不滿,如果是平時她現在就在想回去就把這些尖叫的宮人換掉。她,更不會讓身邊人毀了她的形像。
可是她現在已經沒有那個心思了,根本就沒有去想身邊人如何,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屋裏,感覺腦子被十萬匹馬踩過的滋味兒。
玉寧是不應該盯着鐵瑛赤溜溜的身子,就算鐵瑛的身子被桌子擋住了要害部分,可是他的上半身依然是一絲不掛的。
青年男人的身子,真的是玉寧第一次見過。當然了,她不是因為第一次才會如此的失神,實在是被嚇到快傻了。
她認為推開門就會看到霞兒正在吃茶,或是正在歪着,但有一點是絕對肯定的,肯定到她都不用去想:那就是霞兒衣裙整齊。
現在,要怎麼辦?
看了半晌鐵瑛精赤的上身,玉寧的腦中終於有了一個念頭生出來:門,她推開了;人,她也看了。
現在,她要怎麼辦?回頭就走,裝作什麼也沒有看到,還是走進去給霞兒披件衣服——好像都不合適。
不管她做什麼,就像她此時站在這裏一樣的彆扭與不合時宜。
玉寧一直知道霞兒的心思重,也一直知道霞兒的城府深,可是她與霞兒是朋友,從來就沒有想過霞兒的那些手段會用在她的身上。
此時,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自霞兒對她說阿鳳的不好那一刻起,霞兒就已經在算計她,為得就是讓她準時出現在房門外。
怪不得那個宮人會不識的路,怪不得那宮人要引着她繞了那麼大一個圈子:只為了讓她在合適的時候出現在房門外。
而她真的乖乖出現了,但是她卻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再怎麼扮成熟穩重,她也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姑娘家,黃花大姑娘,她怎麼可能知道在此時應該做什麼呢?
鐵瑛也沒有想到門會自外面被打開。
可是風一吹,他身體裏的邪火消失了,而他的頭疼也好轉最終完全沒有疼的痕跡,仿佛剛剛的疼痛只是他的幻覺。
他感覺有點涼,尤其是下身。雖然有張桌子在,可是風依然是在他的身上拂過,在他肢體間的縫隙里穿過。
鐵瑛的身體當然很棒,不會因為吹點風就着涼生病,可是他身體上有些地方這一輩子也沒有吹過幾次風啊:真的涼。
他瞪着自己的堂妹,也不知道應該做什麼:就說這是一場誤會?顯然不會有人相信的。
如果他說自己是被霞兒算計了,咳,只怕他的堂妹會鄙視他。
此時解釋什麼都不會讓人同情他,因為他是個男人,而坐在床上的霞兒又哭的幾乎是死去活來。
鐵瑛的後槽牙有點疼。
——————————
寶寧公主的眼睛比玉寧要大了許多,此時大的眼珠子都要滾出來了:她瞪着屋裏的一切,腦中是完全的空白。
她只是來找霞兒的。可是遇到了霞兒的人,說霞兒沒有帶阿鳳回原來的住處,她便跟着那宮人去尋霞兒。
在宮中繞了一個圈兒遇上另外一個霞兒的人,說霞兒已經回住處,是哭着回去的:被阿鳳給欺負的。
阿鳳當然是回她現在住的地方了,完全不把霞兒氣哭當一回事兒,還說一會兒要霞兒去給她洗腳。
宮人的原話是這樣:寧國公主殿下罵我們郡主,又不是根正苗紅的皇家人,在這裏裝什麼大頭蒜?!給本宮洗腳都是抬舉你們這些濫竽充數的什麼郡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