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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血陽宗的大殿內,臉色便陰沉欲滴水。
枯槁老者從虛空緩緩浮現,疑惑的看向他:「宗主,那定如和尚呢?」
「咱們白費力氣,那禿驢不上當!」張常懷冷冷道:「識破了咱們的計策,不會過來的!」
枯槁老者皺眉:「這和尚如此難纏?」
「比想像的更狡詐!」張常懷咬着牙道:「總要想個法子滅掉他,他已經瘋了,正四處的殺咱們弟子,這般下去,真要被他殺光了!」
枯槁老者想了想道:「宗主,實在不成,便用那一招!」
張常懷一怔,皺眉搖頭:「不成!」
犧牲一兩個長老,還可以接受,犧牲掉所有長老,那是斷然不成,血陽宗實力大損,那真的是傷了元氣,想恢復可沒那麼容易。
枯槁老者道:「宗主,咱們一起出動,真拿不下他?」
「他狡詐得很,不會給咱們這機會。」張常懷皺眉道:「他有鎖定虛空的寶物。」
「咱們也有。」枯槁老者哼道:「那便對拼唄。」
「咱們的不如他的。」張常懷搖頭。
「這和尚還真是運氣極好!」枯槁老者道:「難道天運在他一方?」
他露出驚疑神色。
年紀越老,修為越高,對於天機命運越敬畏,修為絕高之後,卻發現並非更安穩更安,在命運跟前仍舊如手無寸鐵的稚子。
所以對於命運與天機格外敏感與敬畏。
張常懷哼道:「有周姑娘在,天運怎麼可能在佛門一方!」
「那倒也是。」枯槁老者釋然微笑:「既然如此,那先圍攻試試,實在不成便用那一招!」
「絕然不成!」張常懷沉聲道:「不是除掉一個定如就萬事大吉,還有輪迴殿慈航殿等四殿呢,們都不在了,本座如何應付?」
枯槁老者慢慢點頭。
「如此說來,只能採取守勢了!」枯槁老者嘆息道:「把弟子們都召回來,定如和尚再厲害,總不敢隻身闖咱們這裏吧?那還巴不得呢!」
定如和尚闖到這裏便是有死無生,鎮宗大陣與他們相配合,威力絕世,定如和尚必死無疑,現在最關鍵的是沒辦法把他引過來。
「……也罷。」張常懷慢慢的、艱難的點頭。
一旦如此,無異於自閉山門,先前所有苦心都付諸東流,藏於各處、遍及天下的耳目也要被廢,成了聾子瞎子,如烏龜一般的縮頭藏尾以圖自保。
他做出這個決定很艱難,必會惹人恥笑,偌大一個血陽宗竟然怕了區區一個和尚,血陽宗顏面無存,他這個宗主也抬不起頭來。
枯槁老者這才發現張常懷身邊有一個青年和尚,皺眉看過來:「宗主,這個是……?」
「在定如手底救下來的弟子。」張常懷道:「是一顆遺珠,資質極好,可堪造就!」
「真是咱們的弟子?」枯槁老者想了想,慢慢點頭:「好像叫武尚義吧?」
青年和尚睜開眼睛,艱難的抱抱拳:「弟子武尚義見過徐長老。」
「唔,見過我?」枯槁老者徐康問道。
青年和尚輕輕點頭道:「弟子見過徐長老一面。」
「難怪。」徐康頜首道:「到了哪裏?」
「弟子被分去了大寧寺。」青年和尚恭敬的道:「一向寧靜詳和,沒想到忽然衝進來一個和尚,痛下殺手,師父師叔他們都遭了毒手。」
「那是伏魔殿殿主定如和尚,能逃得性命算是氣運加身,難得。」徐康點點頭道:「好好修煉,替師父與師叔他們報仇吧。」
「是。」青年和尚恭敬的道:「求長老指點,弟子一定拼命努力,一定要親手殺掉這定如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