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擰了擰眉,詢問一旁的宮人道:「剛剛宮人可有聽到裏頭什麼異聲?」
公公渾身一顫,哆嗦着道:「沒……奴才什麼也沒聽見……既……既然路帶到了,向大人請容奴才告退……」
「去吧。」
宮人聞言,頓時如蒙大赦,飛也似的走了。
向晚隨即抬頭看向已被枯草遮得嚴嚴實實的屋子,上前一步,進了院子。
雖然鳳澈叮囑過她要等自己過來再進去,但想起那笑聲,深覺必定是有人裝神弄鬼!只要不是什麼武功高強之輩,她定然是可以應對的!
走過層層枯草茂密的密林,離宮殿越來越近,向晚的目光緊緊鎖在那禁閉的大門上。
塵封太久的木門,佈滿灰塵,向晚走到木門前,直接推開門,便聞到一股潮濕的霉味混合着塵土撲面而來,她頓時撇過頭,掩住口鼻,卻還是難免吸入了一些,不住的咳嗽。
殿內一片靜悄悄,並無任何不同。有陽光從破敗的窗口射入,落在大殿厚厚一層塵土的地面上,找出斑駁的光影。
向晚緩緩打量四周,同時抬步入內,直視眸光看到室內正前方一個靈位,靈位上同樣染了厚厚灰塵,卻還是看得出來那上面的字,雕刻的赫然便是那葉氏名姓。
向晚正想仔細看清那葉氏姓甚名誰,卻忽然只聽得「啪」的一聲巨響,眼前忽然一黑,向晚回過頭便看到大殿大門居然自動鎖上,她緩步走過去欲試試能不能打開。
手剛扶到門框上,猛然間,耳邊又傳來了那道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笑聲,而且那聲音好似僅在眼前,回過身的時候卻又發覺殿內一片靜悄悄,根本一個人都沒有。
向晚停下開門的動作,站在門口認真打量四周。
她身為法醫,從來只相信科學,根本不信什麼鬼神之說,若是旁人此刻在面對這樣的狀況只怕早已嚇破了膽,但向晚心裏卻並無半分懼怕,因為她相信,這一切蹊蹺的事情,定然是有某種原因,但絕對不是鬼神之說!
再次去拉門,果然發覺門根本就拉不動,她乾脆也就放棄了開門的舉動,只是回過頭來,目光重新定格在那個靈位上,好在現在是白天,屋子裏雖然黑,但因為窗戶破舊,外面還能射入些許陽光,不至於什麼都看不清。
向晚正欲繼續往裏走,卻忽然發現什麼東西滴在了自己臉上,她伸出手來,摸了摸,放到眼前一看,這才發現是血。
如此驚悚詭異的場景,虧得向晚依舊鎮定如初。
她將沾了血液的手指放到鼻端聞了聞,頓時冷笑一聲——是雞血!
抬頭望房頂看去,什麼都沒有發現,房頂上頭也沒有什麼沾血的地方,她隨即打量了一眼四周,笑道,「不管尊駕是誰,我知道不可能是鬼,所以尊駕不要白費力氣,做這些嚇唬人的勾當了!」
話音落,並無半點回應,向晚也不急,緩緩朝內走近。
這居仁宮的大殿很大,從前門到後面足足有二三十米。
前面雖然有亮光,但後頭就黑了許多。
她取出早準備好的夜明珠出來,一邊密切注視着周圍的動靜,一邊謹慎往裏走,大殿裏頭瞟着許多白綢,明明室內並無風,這些白綢卻詭異的是不是飄舞,看上去的確瘮人。
向晚一步步往前,在步入白綢中之後,原本在她前面靜立的幾條下垂的白綢忽然就動了起來,她身形一頓,竟發覺腳下的地面也動了起來,而且迅速裂開,露出底下的黑洞!向晚急忙身形往旁邊一翻,躲過地道的同時,身前原本空無一物的地面忽然就升起一睹磚牆。
她一頓,身形迅速後退,身後的地面忽然也開始動了起來,眼見着四下地面好似有無數機關口,向晚看準了最近了一個還未動的石磚,身形一躍,同時人一滾,便避過了剛剛那石牆的圍堵,卻也是在同時,剛剛石牆方向忽然有利箭射來,向晚急忙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