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念琛問道:「盛夏呢?」
「盛夏?大概是去洗手間了吧。」西宏世故作不知地回答。
墨念琛等了好一會兒,仍然不見她回來,不由得坐立不安,她怎麼會去那麼久?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看看。
西宏世見他如此緊張,不由地叫住他,「太子爺,您看起來很緊張盛夏。」
「我不該嗎?」
墨念琛的反問令西宏世遲疑了一下。
剛才黎盛夏說,他根本就不在意他們之間的那個孩子,為什麼,他感覺似乎太子爺並非如此無情之人。
「太子爺,恕我直言,您為什麼對於你們剛剛失去的那個孩子無動於衷?任何一個父親,得知自己曾有過一個孩子,都至少應該有悵然若失的情緒。」
「孩子?」墨念琛的唇角勾着若有似無的笑,「西宏世,我知道你和盛夏聯合設計了這個圈套,我不想當面拆穿她,但我請你搞清楚,沒什麼事可以瞞過我的眼睛。」
「圈套?」西宏世吃了一驚,「什麼圈套?你覺得盛夏流產會是一個圈套嗎?」
「這件事,我已經說過,我不會再追究,到此為止,不要再提了。」墨念琛皺着眉,想要去洗手間找黎盛夏。
西宏世連忙說道:「太子爺,我想您一定是誤會了,沒有任何一個母親,會拿自己肚子裏的孩子開這種玩笑。這是盛夏的流產診斷書,你自己拿去看吧。」
「我不想看什麼診斷書,我想你應該認識秦冰如吧?她說,盛夏根本沒有懷孕,當初懷孕的人是她,你利用你醫生的職業,調換了她和盛夏的身體報告……」
「請等一等,太子爺。您說的秦冰如我的確認識,她在我這裏做過幾次修復術,還擅自使用藥流打掉她肚子裏的孩子,結果因為沒有打幹淨,不得不再次做清宮手術。你要是想看完整的診斷書,我都可以讓您過目。但是,請不要侮辱盛夏,不要抹掉她為你懷過孩子,又痛失了孩子的事實,不要無視她作為母親的難過和痛苦。」
墨念琛不由震驚,其實這些事情,他自己也可以查到,可是秦冰如和西宏世的說辭交織在一起,令他的心情十分複雜。
他意識到自己可能忽略了什麼,對黎盛夏造成了傷害。
他突然奔向洗手間,拍打洗手間的門。
「盛夏,出來。」
「盛夏,是我,你出來。」
「盛夏,有什麼話,你當着我的面說出來。」
「盛夏!」
「她不會再出來了。」西宏世出現在墨念琛的身後,「你也不用再敲了。」
墨念琛大吃一驚,更加用力地拍打洗手間的門,「黎盛夏,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裏面!」
他奮力地一腳踹開了洗手間的門,發現裏面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他找遍了醫院都找不到她,居然又在她的病房內,看到了那一枚紅色戒指!
這是他送給她的戒指,她居然把它摘下來了!
墨念琛的眼瞳涌動着莫名的情緒,將那枚戒指緊緊攥在手中,卻仍舊覺得有什麼東西,在飛快地流逝。
墨念琛想起剛才她讓他去買煎餅的時候,看着他笑容燦爛的樣子,再看到這枚被她遺棄的戒指,仿佛整顆心臟被掏空了一般。
不是要吃煎餅嗎,為什麼他還沒送到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走了!!
不是說好在他身邊哪裏都不去了嗎!為什麼要這樣對他!為什麼要把他引開之後逃走!!
不是說了他不會再追究嗎?不是說了一切都過去了嗎,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又把他一個人丟在原地!!
「黎盛夏!你騙我!你又騙我!該死!」墨念琛轉過身來,一把拎起西宏世的衣襟,「她去哪裏了?告訴我她究竟去哪裏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