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嫻想要回去,沒那麼容易。
大遼那麼多個部落,一部分見風倒,一部分迫於拓跋裕的淫威不得不妥協屈服,又或是忍辱負重。
剩下以楊若晴為族長的那一支,一直是死硬份子。
拓跋嫻想要回去重掌大權,難度系數五顆星。
而且,拓跋凌是拓跋裕的義子這件事,楊若晴知道,那日松和蕭雅雪也知道,甚至比楊若晴知道的還要早。
這些東西要是說出來,還不得把眼前的這四位長輩給嚇壞咯。
「晴兒,既然是大遼來的貴客,你讓咱不要過去打擾他們談很要緊的話,那咱就不過去啦。」孫氏對楊若晴道。
「可這遠客,又是貴客來了,怎麼着也得好好置辦飯菜來招呼呀,你說呢?」孫氏又問。
在孫氏這種最淳樸的村婦的心中,民以食為天,最尊貴的客人過來了,當務之急的事就是操辦一桌豐盛的飯菜。
楊華忠趕緊道:「對對對,晴兒娘說的對,家裏豬肉沒了,我這就去鎮上稱肉,晴兒娘你先殺只雞。」
駱鐵匠也拔出旱煙杆子磕了磕,「那我就去魚塘那撈幾條大魚添菜。」
王翠蓮笑着道:「我就去菜園子裏轉轉,摘點瓜果蔬菜啥的給大傢伙兒下酒。」
楊若晴抬手,打斷了四位長輩的安排。
「爹,娘,大伯,大媽,你們先別接着整飯菜,先聽我說幾句。」楊若晴終於出了聲。
「我這會子把你們都召集起來,不是要商量咋樣來接待和招呼的事,這些事情,有我和雅雪他們去做就行了。」楊若晴接着道。
「我找你們過來,是要跟你們打個響聲,跟你們慎重叮囑下,」
「這段時間,你們都儘量別去隔壁我那院子,因為過來找我婆婆的那個人,不簡單。」
「而且,很多事情你們也不清楚,我不想跟你們說,因為三言兩語說不清楚,而且還涉及到大遼皇室的一些秘密。」楊若晴道。
楊華忠四人面面相覷,一個個臉色都變得慎重起來。
孫氏有點擔憂的道:「晴兒啊,我們不打聽這個過來的年輕人的身份,不讓你們為難。」
「我就想問下,他不會傷害你婆婆吧?不會有危險吧?」
楊若晴搖頭,「有我們幾個在,會保證我婆婆的安全的。」
「正因為這樣,我才叮囑你們這段時間儘量少去我那院子,也不要往那個年輕人跟前湊,去熱情招呼啥的,一概不要,你們該做啥做啥,其他的不要管!」
「要是村里人問起來,你們就說是閻槐安生意上的朋友,過來這邊看看,尋找商機。」
「其他的,一概不要多說,就算是我爺還有嘎公他們問,都不能吐露半個字,明白嗎?」楊若晴再次問。
楊華忠四人連連點頭。
「晴兒你放心吧,我們這四個老的,不能幫上你們啥忙,至少也不會扯你們後腿!」駱鐵匠當即拍着胸脯下了保證。
其他三人也都是很堅定的點頭,楊若晴這才放下心來。
四個長輩散了,各忙各的去了,留下楊若晴和蕭雅雪那日松三人在那接着琢磨着事情。
「先前當着幾位長輩的面,我不敢多說,怕他們惶恐。」那日松道。
「這個凌王,就是拓跋裕那個逆賊的義子,師從少林寺,這幾年跟着裕王平定北方諸部。」
「死在他刀下的亡魂,數以萬計啊。」
「而且,他的戰鬥力,可以說在北方大遼,他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我蟬聯那達慕大會魁首的那兩年,也正是因為拓跋凌人在少林寺,不然,論單打獨鬥,我還真沒那穩贏的信心!」那日松一臉凝重的道。
蕭雅雪點點頭,「雖然我對那個拓跋凌不熟,可是,我清楚那日松的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