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以鷹國間諜罪名通緝,賀蘭指明了要帶到身邊,在翎衛的施壓下,青田企業也不得不頂着外界非議的壓力交出來的人,在此時裝甲車裏,處於賀蘭心腹軍警的絕對控制中,又怎麼可能擁有半點尊嚴?
如果說一座山里不能有兩頭嘯傲叢林的猛虎,那麼三大貴族執政的執政府顯然無法成為日益跋扈翎衛的心腹之患,也就只有青田公司,讓翎衛虎視眈眈。
那些前往珍貴資源採集地的青田公司採集船業務繁忙令人眼紅,是那麼的想派出軍艦全盤接管。那些出入青田企業的女職員青春靚麗,憑什麼不能置於他們的統治之下,仰仗他們鼻息?
所以裝甲車裏的軍官,不介意將他們對青田企業的那種積蓄已久的厭惡,在眼前這個男子身上泄出來。
如潮暴雨拍打在裝甲車的車壁之上,在這樣的雨幕中,三輛裝甲車高飛馳,沒有降下隱藏在內腹的越野輪胎,依靠着公路磁浮系統前進的6航裝甲車幾乎沒有任何路面摩擦力附着不善的擔憂,儘可能的高前行,以至於天地之間被三車兩機甲穿梭出一道水線。他們很快就會把這名犯人,送進千葉原城重兵屯駐的賀蘭身邊親自審訊。
雨幕仿佛將裝甲車內和外界隔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天地。車內,武裝軍警,被抓捕的瑟瑟抖的犯人,這樣的環境仿佛能夠勾起人類最原始的施暴**。
就在他們迫不及待要將手中腐臭的軍靴塞入這個被箍着四肢無法抗衡男子嘴裏的時候,這個男子,突然笑了起來。
那種笑容就像是在這樣的雨幕厚黑底層暗無天日的陰雲世界裏,突然有一道光刺破黑雲透出,和煦輕柔,但卻弔詭非常。
車內的軍警們同時怔了一下,每個人此時心底都泛出不同的古怪念頭。
有人覺得這大概是受害者的斯德哥爾摩症,他們虐待過的囚犯中,不缺乏面對摺磨笑出來的情況,那是幾乎過了人類忍耐點,近乎崩潰時的狀態。有的軍警則嘴角冷然抽動,這種時刻不合時宜的笑容,只會勾起他們更血腥的戾氣。
拿着靴子的軍警之諾夫特也笑了,但笑容更為陰森,一副「我就陪你玩玩」的謔然神情。
「你知道砍頭雖然可以讓人瞬間死亡,然而大腦的意識卻可以在脊髓遭受重創後仍然存在生不如死的七秒,同時,一個人的眼睛和嘴巴還可以活動三十秒。而絞刑,更多人在十秒鐘失去意識,但事實上還要幾分鐘的折磨才會徹底腦死亡。至於用這玩意兒捂住你的口鼻,加上你的掙扎,不到三十秒你就會徹底窒息。放心,你會體會好幾次這個過程……我美其名曰——熱身。」
他細心的解着靴帶,將靴舌展開,露出足以把一個人的腦袋給悶進去的靴口,他起身一手揪抓住林海後腦的頭,獰笑着將右手的皮靴朝林海的臉門摁了過去。
這一瞬間,他突然感覺到抓着男子頭的左手一松,林海的頭朝旁一側,令他抓了個空。同時林海被反銬住手腕的右手曲肘,穿過旁邊挾制他的軍警裸露在外肌肉虬結的手臂,撞擊在對方肋下。那股反震力帶回來,林海順勢左肘撞向他身旁的第二個人。
連續令整個車廂人臉色頓變的沉悶撞擊聲傳來,兩名軍警抵受不住那種可怕撞擊力,直接被力量撞得離座,打橫朝兩旁的人壓了過去。在眾軍警尚未來得及從詫異到驚懼轉變的表情中,林海身體蝦米般一弓,反剪戴着手銬的雙手從屈膝到極致的腳底板擦繞過來,變成雙臂橫在胸前。
然後他右手握拳,空氣中的粉塵都被這一拳的握力震盪開去。
這前後非常快,諾夫特還持握着皮靴扣過來,這一切就已經閃電般生了。
林海那一拳遞進,穿透了諾夫特捏着靴子的右臂,轟在他正變得扭曲猙獰恐懼的臉頰上面。
「鐺!」得重響聲中,諾夫特整顆頭被前沖的林海一拳擂在了車壁的裝甲板上。撞擊產生的巨大震顫在他的臉上呈現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