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不但一點擔心也沒有,反而還輕鬆地笑了笑。他的笑容落在張健眼中,張健十分不解地問道:「夏秘書,壩縣出現大街上喊冤的大事,是縣委縣政府的失職,你還有心思笑?」
夏想急忙收起笑容,一臉嚴肅地說:「張秘書批評得對,是我的錯,我誠懇地接受批評。不過張秘書想不想知道真相聳後的真相?」
張健愣住:「什麼意思?」
弛復明不可能事事跟張健說,尤其是事關領導私隱的大事,張健或許知道劉世軒和沈復明來往密切,但劉世軒到底給沈復明送了多少錢,二人又有多少共同利益,他未必知道?沈復明也許會避着他,也許他也會故意躲開。知道得太多,有時會惹禍上身,聰明人都會在適當的時候,不看不聞不打聽。
夏想小聲說道:「您是沈書記的秘書,肯定也跟隨沈書記去過許多縣裏視察,有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張健搖頭。開玩笑,哪個縣委書記願意在市委書記視察的時候,被人當街揭短,豈不是嫌自己官做得太安心了?
夏想就笑:「沈書記經過的路線早有戒嚴,難道壩縣的警察都是吃乾飯的?這麼一大幫人要是沒有發現的話,那麼壩縣的警察們都可以安心地回家抱孩子燒火去了」
「夏秘書。說話要注意分寸,不要隨便亂說。
張健一臉嚴肅地說道,眉宇間還隱隱露出一絲威嚴,「亂講話是要負責任的!」
夏想剛從燕市回來,見過燕市市長陳風,和曾經的省委書記史老交談,還到以前的省委常委家中作客,和省局局長曹永國關係密切,見多了省級廳級高官。身為市委書記秘書的張健不過是副處級,還要在他面前抖抖官威,張健的自我感覺還十分良好,不過落在夏想眼中,就難免有點可笑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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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壩縣風雲]第161章李丁山綿里藏針
二過夏想邁是表現出非常恭謹加謹慎的態度:「是。是仁橫的對,其實我也走出於好心,您沒來壩縣不了解情況,基本上,要走出上舊塊錢,你讓一個村民在大街跪上半天都可以。我去草原上跑馬,雇上一人一馬,一天下來,舊元錢就足夠了。」
張健的眉頭皺了起來:「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演戲給沈書記看?誰這麼大的膽子,敢愚弄上級領導!」
「我沒這麼說,我只是說我在壩縣遇到看到的事情,比我在燕市看到的,完全不一樣。基層的事情。很複雜也很簡單,不過正是因為我們想像不到,有時候才會看不清楚背後的真相。」
張健看了看夏想,心想他特意提到燕市,是不是有意提醒自己,他和李丁山都是來自燕市,有後台?再聯想到今天一早就接到燕省晚報和每日新聞的記者聯合打來的典話,說是對壩縣副縣長兒子強*奸未遂一案非常感興趣,提出要來採訪,氣得沈復明差點發火。
張健也清楚沈書記突然提出來壩縣視察,其實是為了幫劉世軒滅火。他對沈書記急着替劉世軒出頭有點看法,覺得過於熱衷,並且操之過急了。但他只是秘書,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心裏有數。所以他也不敢多說,順從地聽從沈復明的安排。
縣委大院門前的一出,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被夏想一說。心裏隱隱明白過來。又想劉河的事情已經驚動了省級和國家級媒體。沈書記要是再蹼這趟渾水,說不好也會弄得一身濕,洗不乾淨。他心裏就急速轉了幾轉,見夏想對眼前的一幕一點也不驚惶失措,還好整以暇,一副旁觀看好戲的姿態;心想不妙,說不定李丁山早就想好了對策,將計就計,最後吃虧的劉世軒,丟面子的是沈書記。
他正要分開人群,擠到前面去小聲提醒沈書記一下,不想還是晚了一步。沈書記和藹可親地扶起了豁牙老農,親切地問道:「老人家,有話儘管說,沒人敢不讓你說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