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拼得兩敗俱傷?那些聖石你不管了?」薛慕沉聲問道。
「兩敗俱傷?」九長老微嘲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手中拿的是什麼?」薛慕心頭一緊,現在的他的確有了弓箭在手,可自己方才射單門主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問題,這些羽箭實在有些特殊,它們的箭尾全部沒有箭羽。
一支箭,沒有裝羽毛,那麼在飛行的過程中就會
「扭動」,很容易受氣流的流動而偏離方向,很不穩定。若是裝了箭羽,那羽毛就可以產生很小的阻力,起到穩定箭支的作用。
整體上將空氣對箭支的影響減到最小,進而保持箭的運動軌道,從而讓箭更容易射中目標。
可以說弓箭能夠精確打擊,和翎羽有着直接關係。
「和其他長老不同,我的箭技沒有任何人傳授,也沒有人知曉我到底是何種辦法練就的箭術。」薛慕撫摸着手中的箭尾,感受着邊緣的粗糙,若這些箭杆是光滑的,那也還好,自己勉強可以使用,可看着箭尾不規則的豁口,薛慕苦笑着搖了搖頭,這箭羽明顯是被九長老用利器胡亂地削去,整支箭絲毫沒有平衡可言。
「不用看了,這些是我平時訓練用的箭,除了我沒有任何人能夠正常使用。」九長老緩緩道。
「我有些奇怪,這些箭和正常的箭完全不同,射箭時所需要的力度和角度也不一樣,你訓練這些會對射技有提升?」
「鳥、鳥俗守衛!」殿外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叫,短暫的寂靜之後,廝殺聲便朝着殿門的方向而來。
「鳥俗守衛?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此人是剛才那位女長老的」薛慕心中有了主意,他晃肩點足,弓身斜躍兩丈,來到了殿門之前。
眼看鳥俗雨即將被人近身,薛慕拉弓起箭,再現絕技,三箭連珠!三聲慘叫從殿外傳來,三名黑衣人應聲而倒。
箭雖射中,薛慕卻無半點歡喜,他瞄準的分明是三人的面部,可這三箭卻全部射歪,兩支箭命中了兩人的上身,而最後一支最為離譜,射中的則是對方的膝蓋。
殿外眾人和鳥俗雨都被這三支箭震懾住了,所有人都以為這是九長老在出手,迫於九長老的威名,兩幫黑衣人都變得很是謹慎。
鳥俗雨趴在地上,想着擦着自己身邊而過的箭羽,心頭暗罵不已,他正要起身,忽然瞳孔一縮,他注意到這三支箭並不是聖山的箭,是誰?
他從地上爬起,這時又有幾道破空聲從殿內傳來,有幾支甚至是直奔他而來,鳥俗雨氣急敗壞地跳到半空,躲過了攻擊,而後在箭雨的掩護下,罵罵咧咧地衝進了殿內。
東關正香手下的這些人常年被九長老管制壓迫,對他是刻在骨子裏的恐懼,縱然是到了這個地步,他們仍沒有勇氣衝進殿裏。
看着殿內的場景,鳥俗雨愣住了。
「滾開這裏!」九長老站在上方,冷冷道。鳥俗雨沒有看到自己的師父,也沒有找到南榮復的身影,他奇道:「九長老可曾見過家師?」話音未落,兩支箭一前一後地從不同的方向射出,直奔鳥俗雨而來。
鳥俗雨唬了一跳,他本以為是薛慕要殺自己,可他很快就驚恐地發現居然是九長老要對自己動手,反而是這位九曲的薛慕將軍救了自己。
「遠距離的射擊或許還有偏移,近距離則無礙,反而速度會更快。」薛慕自語道。
鳥俗雨對九長老質問道:「長老為何攻擊我?!」九長老沒有回答鳥俗雨的話,他的眼中緊緊盯着薛慕,冷聲道:「你口中說已投靠了我聖山,這聖山叛徒的弟子,你為何還要救?」
「師父真的叛了?!」鳥俗雨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薛慕沉聲道:「聽聞聖堂守衛是從對聖堂最忠心的人中選拔,這些人在成年後方能拜師,那位女長老只是傳授他武技,她的背叛並不能說明鳥俗守衛也參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