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皇宮,一路上都在嘶聲狂叫:「拓拔戰反拉!拓拔戰反啦!」
聽到這喊聲的百姓們都驚呆了,「戰王反了?」大遼軍神竟然反了?明明是為君分憂,出征平叛的戰王,怎會在凱旋迴京時謀反?這怕是誰都不敢相信的事。可看見耶律阮渾身浴血的樣子,誰都知道必有可怕的事將要發生。
禁衛軍終於回過神來,急惶惶的往城門跑去,雖然他們仍不敢相信拓拔戰會反,但驚亂既起,無論如何也要先關閉城門,一名跑得最快的軍士剛衝到城門下,一支利箭突然凌空射來,直射入他的咽喉,這一箭又狠又急,射入這軍士咽喉後去勢不減,帶着這軍士的身子往前一撲,連人帶箭釘在了城門木板上。
城門內的遼民見狀頓時如炸鍋般亂了起來,驚叫着四下亂逃。其中有一群人慌亂中似是跑錯了方向,竟圍着那十幾名禁衛軍往城門處擁去,這些禁衛被擠在當中,邁不開腳步,急叫道:「不要亂,快閃開,我們要關城門!」
一名禁衛被人撞了個踉蹌,氣急之下一把抓住撞他的人,見是一個面色慘白的少年,這禁衛軍破口罵道:「亂什麼亂?」
那人一抬頭,陰笑道:「我要的就是亂!」,圍堵四面的人群里突然捅出幾十柄短矛,對準這些禁衛軍的前心,後背,面門,幾處要害接連猛刺,喊叫聲立刻變成了連串慘呼。刺死這些禁衛,這群人又一聲呼哨,殺上城樓,只留下那名滿臉慘白的少年立在原地。
西門的城樓上內駐有幾百名巡邏禁衛,聽到慘叫忙往城下衝來,守在城樓上的一排弓箭手眼見城下這群人趁亂殺死同袍,慌忙張弓搭箭欲射,但他們驚慌之下手忙腳亂,有幾名弓箭手還把弓掉到了地上,不等他們射箭,只見那一臉慘白的少年手上已握了一張黑色長弓,好整以暇的向着城頭弓箭手嘖嘖搖頭:「太慢了!」
話音一落,這少年右手已如變戲法似的多出十幾支利箭,左手舉弓,右手搭箭拉弦, 「連珠射!」少年冷笑連連,手上不停,隨着他右手五指收放,十幾支利箭流星般射向城樓,那些弓箭手哪比得上這等連珠快射,連一箭都未射還,就已被這少年快箭射倒。
衝上城樓的那群人已和城上禁衛戰在一處,這群人出手兇狠迅疾,禁衛軍人數雖多,反被他們堵在城樓上,不時有被殺死的禁衛軍墜下城頭,剩下的禁衛軍嚇得手足發軟,連連倒退。
而城門下的幾間民居內也在此時湧出了一批身穿勁裝的黑衣人,這批人一衝出來就一分為二,一批人衝到城門下左右散開,不讓任何人接近城門,另一批人背負弓箭,翻身躍上民居,站在房頂上向城樓禁衛猛射。
城樓上的禁衛軍哪擋得住這兩邊夾擊,不到一頓飯功夫就死傷大半,有些膽小的禁衛軍甚至已拋下手中兵刃,哭喊求饒。可這群黑衣人毫不容情,見人見殺,如砍瓜切菜般把所有禁衛軍都砍倒在地。
那臉色慘白的少年見了禁衛軍死前求饒的模樣,放聲大笑,「就這麼一群廢物,哪攔得住我叔父鐵騎入京。」
殺盡西門守軍,一名黑衣人向拓拔傲問道:「少將軍,耶律阮已逃入城中,要不要叫兄弟們把他截下!」
這名少年正是拓拔戰的侄子拓拔傲,只見他又往弓上搭了一支箭,先將城頭迎風飄揚的遼旗一箭射落,這才冷笑道:「不用,讓他再活一陣子,叔父就是要讓這耶律阮一路叫着逃往皇宮,他的呼救聲就是我們動手的暗號,只要聽到他的叫聲,埋伏在城中各處的兄弟就會立即一起發難,這就是叔父留他這條命的目的!耶律阮太笨,只知求救,卻低估了叔父的威名,在大遼境內的任何人只要聽說戰王兵變的消息,腦子裏第一個想起的念頭肯定是末日當頭的絕望,而不會是負隅頑抗的勇氣!」
他又一指城樓上用來示警的幾面戰鼓,「命兄弟們敲響戰鼓,我要讓這上京城的所有人都陷入最大的恐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