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在她的身上發現了一個可疑的東西。」安易翎看着他一本正經的說,之後便直接帶着慕正西走了過去。
示意旁邊觀察記錄的護工讓開以後,他走過去撥開夏初錦耳後的頭髮,指着她白淨的頸部,對慕正西說:「就在她剛被送進來的時候,這裏曾經出現了黃豆大小的紅點,可是隨着她心跳指數的平復,紅點也越來越小,到你目睹的現在,它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
「……」
面對如此不切實際的說詞,慕正西不僅眉頭微皺。
安易翎見他不信,招手示意身後的護工將手裏的相機拿來,那裏面有他第一時間讓助手記錄的照片。
翻開相機里記錄的所有證據,安易翎一張一張的將它們在慕正西眼前放大。
「看到沒有,這就是一開始發現的時候,紅點的顏色很鮮艷,仔細看的話,仿佛還能看到裏面似乎有一個活體一直不停的在動,你看,這是我讓助理拍下的視頻……」
安易翎說着又打開另外一個文件,調出裏面的視頻給慕正西看。
說實在的,剛剛看靜態的照片還沒有那麼明顯,現在看視頻,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了,那畫面里,確實像是有一個小東西,好像要刺破夏初錦的皮膚,努力往外鑽的樣子。
慕正西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一把拿過安易翎手裏的相機,他自己將裏面記錄的那些照片和視頻,仔仔細細全都看了一遍。
這一下,他才算是完完全全相信安易翎的話了。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在夏初錦的身體裏?難道是像寄生蟲一樣的存在,不斷吞噬她身體裏的營養?」他看着安易翎問,咄咄逼人的架勢,任身邊任何一個都已經看出了他心裏的着急。
安易翎皺着眉頭,無力的嘆了聲,說:「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什麼意思?」
「這是我迄今為止,遇到的第一起用醫學無法解釋的病例。」
「用醫學無法解釋?你是說……」慕正西似乎已經感到了隱隱的不安。
安易翎果真看着他,堅定的點了點頭,「沒錯,你記得吧?我一早就和你說過,她的部分意識被人控制了,我以為只是催眠,可就目前的情況看來,好像比我想像的還難。」
「……」慕正西此時已經無話可說,連安易翎都無可奈何的病例,那究竟還有誰能幫他?
見他這樣,安易翎忙說:「你放心,我已經聯繫了一個朋友,他正在趕來的路上,我想他應該能夠幫你。」
「……」慕正西點點頭,也不再說話,為今之計也只有這樣了。
走到床邊坐下,看着躺在那裏沒有任何生機的人,他心疼的緊緊握着她的手,泛白的指節已經明顯宣誓了他現在的隱忍,就連眼睛裏那抹傷痛讓人看起來是那麼刺眼。
安易翎在一旁看着,心裏也不僅替他難過,歷經磨難好不容易才又走到一起,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陰陽相隔。
識趣支走了旁邊的護工,他自己也跟着走出了手術室,這個時候該把空間都讓給他們。
「錦兒,一定要堅持住,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一定我讓你健康的醒過來,就算要用我的生命交換也無畏!」他輕聲說着,溫柔的聲音里處處透着堅定!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有節奏的敲門聲。
慕正西抬起頭,卻看見安易翎正帶着一個女相十足的男人走了進來……
另一邊,薛墨自打離開慕正西的別墅後就連夜前往他在國內的住所,第一件事就是聯繫遠在羅馬的加利博士。
「老頭兒,我總感覺現在情況不太對,慕正西好像已經發現了什麼的樣子,他竟然覺得我一個月之內不可能把錦兒帶回羅馬去,我要你看看,是不是我們的計劃出現了什麼變數?」接通視頻,薛墨就迫不及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