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能不能養出彩色蠶這不是雲燁考慮的問題,自己在後世見過小學生當寵物養的彩色蠶,花花綠綠的甚為可愛,聽說需要餵顏料,也不知怎麼喂,管他呢,只是給姑姑一個努力的方向而已,讓她不要太過寂寞,把心思用在研究上就沒時間傷春悲秋的了。家人才是他最大的財富,至於會弄死多少蠶,這是雲燁需要考慮的嗎?
他知道自己家裏沒有幾個真正高雅的人,小門小戶出身,又遭了多年的屈辱,想要大氣,根本不可能。小南小北的身世極為可疑,只要小姑姑說這是她的孩子,就沒問題,雲燁多養幾個妹妹不是什麼大問題,又不是養不起。
就如同他處理孟不同的事情一樣,簡單化,不要把事情複雜化,追根究底無論是誰屁股都不會幹淨,古人說的好啊!難得糊塗。
李綱先生現在就糊塗的可愛,似乎忘記了他在教授尉遲寶林時是如何的暴跳如雷。老尉遲領着寶林給瘦弱的李綱行禮,宛如兩頭熊羆給一隻猴子敬禮。笑容滿面的老李墊着腳尖拍着尉遲寶林的後腦勺,尉遲寶林也躬下身子讓老師拍的舒服些,老李邊拍邊對旁邊咧着嘴笑的老尉遲說:「就喜歡寶林這孩子的憨厚,只要功夫下到了,不難成為棟樑之才。」
尉遲寶林到一邊給老李拎了一隻巨大的豬後腿,說是看先生身體虛弱,這兩天跑林子裏打了一頭巨大的野豬特意選最好的部位給先生送來,就希望先生多補補身子。
老李更是笑得見牙不見眼,吩咐老僕收起來,讓雲家醃製了,好與幾位老友下酒。這一場面把旁邊送金銀字畫被嚴厲訓斥的其他幾家看傻了。
「胡鬧!當我玉山書院是什麼?想換人就換人?老夫幾個月的心血是你用幾文錢就能彌補的?」那邊傳來離石先生的喝罵,雲燁向正在和自己寒暄的李孝恭告一聲罪,來到離石先生身邊,只聽先生大聲說:「當初就讓你們自己選好來書院上課的孩子,你們隨便把不成器的孩子送來,現在見孩子有長進,就起了齷齪心思,這是為人父母的道理嗎?」
都是有頭有臉的軍方大佬,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訓斥哪裏受得了,無奈自己理虧,這位先生教皇子皇孫都足夠了,皇帝見了都要叫一聲「離石先生,」不敢以臣下待之。他們如何敢無禮。
髙儉的兒子高英臉憋得通紅,沒想到書院這麼不給面子,堂堂公爵府的顏面丟盡了,正要拂袖離去,雲燁笑着給高英見禮:「高侯為何怒氣沖沖?可數書院招待不周?」
「雲侯,犬子在書院受益匪淺,短短兩月,就變化的讓人吃驚,往日在家老夫用棍棒都無法讓他安心進學,現在卻吵鬧着要來書院。此時,老夫才知書院教授學識的手段果然深不可測,老夫有意用長子河代替我那不成形的幼子來書院,不想,被離石先生責罵,這就離開。」高英依然怒氣不減。
「高侯何鬚生氣,那幾位老先生不是我輩能得罪的起的,就是在陛下面前,他們可曾有半分諂媚之色?高陵在書院頗有長進,為何不讓他繼續進學,而是換高河?一門有倆子上進有何不好?」
「雲侯就不要笑話老夫了,你我都是新晉大族,難免家中底蘊不足,沒有道德大儒可以教導晚輩,四處求學又被那些老家族所拒,不易啊,如今最好的先生卻被家中無賴幼子所佔,敦厚長子卻求學無門,這讓老夫頭疼不已。」
「你我兩家都是將門,高侯認為在下會讓這種事發生嗎?」
「哦?計將安出?」
「明年二月依然會有五十名學生進入書院就讀,高侯明白了?」
兩人相視而笑,拱手告別。
雲燁在人群中如魚得水,他似乎天生就應該是老師,幾位老先生扮完黑臉,就坐着牛車帶着童子,老僕,最重要的是帶着雲燁新做的野外燒烤爐,去了瀑布邊上飲酒,第一批的辣椒收穫了,雲燁小心的留了籽,把紅色的外皮曬乾後,用